那时候的涂山程也很懵懂，并不知连云的举动怎么出格，也是因为自己一心讨好，没想到会触怒连云。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经历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揭露。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后来他就改变了这一习惯，也就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却被程山程撞见了。当时的他表现得无比天真，把所有希望都写在脸上。
连云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但是他想不到那么远，程的话脱口而出，连云差点也想像对待那只麋鹿一样对待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因为这件事渐行渐远，很多年后，连云才想到，也许是被相柳郑重的语气吓到，也许是当时那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涂山程盯着连云看了许久，一开始的慌张也卸去了不少，更知道连云和他渐行渐远的源头，他很识趣的没说什么，打算就很离开。谁知连云却叫住了他。
“你和铸丹，你们有恩怨？你想害他。”
此时换成程僵在了原地，连云的讥笑在这个时候响起，也不能说是讥笑，那是一种也掌握了程的命门以后的如释重负，好像这样就不怕程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的如释重负。脸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沉。程的心抖地厉害，却还是云淡风轻地转过了身：“那可是太子殿下，当今陛下的独子，你知道你的一句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连云不动，比不上程的沉稳，他索性就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程没有办法，想发火也只能抑制住，最后走到他的面前，冷着脸出声：“你听见了。”
连云依旧沉默，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决，仿佛在无声地和程挑战，诉说着他的决心与坚定。程山程无奈地叹息，意识到眼前这少年心中的执念，终是难以撼动。
“我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吗。”程轻声地说。他的意思是这么久程始终没有说出连云的事，而且如果刚才连云真的听见他们的谈话也应该知道程是严厉拒绝了这件事的。所以无论炼云和铸丹他都没有做出实际的行动。
“如果你乱说出去，会牵连很多的人，你知道吗。”
连云不在乎这些，对程无论是劝说也好，吓唬也罢，他通通都不放在心上，程依旧笑着，举止得体，看起来温润而泽，说出了真诚的话，可是连云还是感觉他知道这件事始终很危险，不敢和他有过深的交情。
程山程无奈地叹息，却不能沉默，紧接着又缓缓开口：“其实我们的处境差不多，你在这里也有不少地方受制，难得我们两个人一起，你也要和我交恶，天天哭苦着脸应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