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的，坐了一路的车，都快累死了，不好好歇歇跑轧钢厂干啥？”
何大清没有钥匙，进不去门，只能在院子里等。
傻柱赶紧去开门，何大清拎着一个包裹跟了过来。
“傻柱，我这才去西北几天呀，你就把我那两间屋子给弄没了？”
何大清回来之后本来打算先回他自个儿的屋子的，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里面住了别人了。
一问才知道他刚走没多久，轧钢厂就把他的房子给收了，又分给了两户人家。
这可把何大清气得不行，直呼人走茶凉，轧钢厂卸磨杀驴。
傻柱叹了口气：“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四九城的分房政策。
僧多粥少，总不能这房子一直空着吧。
到时候别人不说，院子里那帮人肯定也会去举报。
你又不在四九城常住，犯得着惹这个麻烦吗？”
何大清还是气不过：“哼，你说的倒是轻松。
没有房子，到时候我回四九城养老住哪里？”
何大清这是试探傻柱的态度，看看他老了回四九城，傻柱能不能给他养老。
傻柱也听出来了弦外之音。
“爹，您就放心吧，您养老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
何大清今年才四十六岁，等他退休还得十四年呢。
到时候一起风，四九城的那些大户人家还有遗老遗少的大宅子都会被没收充公改成大杂院。
这帮人手里的宅子可不少，有的大老板手里一二十套院子呢。
这些房子改成大杂院之后会极大的缓解四九城的住房压力。
傻柱有信心在刚起风混乱那两年搞到房子。
到时候他自己住过去或者让他爹住过去都可以。
何大清得了傻柱明确的说法，这才放了心。
他这次回来可是把老底儿都给搜刮回来了。
想着以前没咋照顾傻柱，这次傻柱结婚给好好补偿一下。
最起码不能让亲家瞧不起自家儿子。
“爹，饿了吧，我去弄点菜，回来咱爷俩喝一点儿。”
“成，你快去快回，我去接雨水这丫头。
都这个点儿了，还在外面疯玩。”
傻柱冷哼一声：“她早放学了，肯定又是跑哪个同学家去玩了。
你现在去学校肯定找不到人。”
傻柱对雨水也是颇为无奈。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谁了，越长大越社牛。
仗着她零食多，在学校里交了不少朋友，动不动就在同学家玩到天快黑才回来。
傻柱说了她几次她都不听。
最近听说跟于海棠打得火热，估计是去于海棠家玩了。
何大清听完之后笑呵呵的说道：“这丫头随我，爱交朋友。
不像你小子，整个一榆木疙瘩。
这么好的条件竟然拖到现在才找到对象。”
傻柱无语，他小时候兜里比脸都干净，衣服破破烂烂的，整天脏兮兮的，拿什么去交朋友呀。
也就是傻柱知道何大清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存心对傻柱不管不顾的。
要不然傻柱才不给他养老呢。
傻柱出去买菜买酒去了，何大清则是跑到院子里跟邻居们聊了起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虽然不咋喜欢傻柱，但是对何大清还是挺欢迎的。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花钱大方，人也仗义，在四合院的老人中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是想着何大清好面子，这次回来肯定得摆两桌，所以才过来套近乎的。
“大清，你这次回来还走不？”
“走呀，就在四九城过个年，过完年还得去西北。”
“哎呦，你可是受苦了，我都听说了，西北那边比四九城还冷，风沙还大，吃水都困难。”
“那可不，那里的人们出门都得用毛巾把头裹上，要不然落一头灰。
水确实缺，那里的人们一个月能洗上一次澡都算不错了。
厂里还好，从河里直接引了一条渠过来，还是能保障用水的。”
“大清，你在西北还干大厨吗？
那儿的人能吃惯你做的菜不？”
“肯定干大厨呀，别的我也不行呀。
厂里有很多从东北和四九城调过去援建的人，他们本地人也吃窝窝头，有啥吃不惯的。”
“大清，我听说去援建的人都能当干部，你就没混个干部当当？”
“咋没有呢？我一去就当了食堂主任，管着好几个食堂呢。”
“哎哟，你们老何家可算是发达了。
你当了干部，你家傻柱也当了干部。
你们一家两个干部，可算是咱们院子第一家了。”
何大清听着邻居们的吹捧洋洋得意，乐的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张大海，刘海中和闫阜贵也走了过来。
“老张，这位就是傻柱他爹，何大清，以前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后来调到西北援建去了。
你和铁柱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就是他在住。”
刘海中跟张大海介绍了一下。
张大海笑着朝何大清点了点头：“何师傅，你回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旁边的邻居低声说道：“这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张大海，现在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
何大清扭头看了一眼张大海住的房子，心里想着这房子挺旺呀，谁住进去都能当一大爷。
“哦，原来是张师傅呀，我还没欢迎你搬进我们四合院呢。”
客套了一番之后张大海三人就搬了凳子坐到旁边一起聊了起来。
张大海对何大清其实是非常好奇的。
他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培养出傻柱这样的孽障。
其实张大海可算是冤枉何大清了。
傻柱变成这样可完全是四合院这帮大爷们给逼出来的。
何大清自打傻柱能跑能跳之后就没咋管过他，他还纳闷儿小时候憨憨傻傻的儿子咋现在这么有心眼儿了呢。
张大海没咋说话，他只是在旁边听何大清跟其他的邻居吹牛，想要从侧面了解一下何大清。
可是没一会儿张大海就忍不住了。
因为何大清开始的时候还好好聊，后来就聊到了西北的女人，句句不离下三路，听得那帮邻居们赞叹连连。
张大海咳嗽了一声：“我说老何呀，你也说点儿正经的，老是说女人，把院子里的风气都给带坏了。”
何大清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老张是吧，哦不对，我应该喊你一大爷。
你凭啥说我带坏了四合院的风气？”
张大海见到何大清一点儿都不让着他，也是来了点火气，直接怼了一句：
“我都听过你的事儿了，你整天就想着女人那点儿事儿，也不好好教育你儿子。
你看看傻柱现在成什么样了，天天不尊重老人，看不起四合院的邻居们，说话做事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