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江允仙垂眼，眼泪滑落，“从今天起，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大小姐是江允恩了，我就是个冒牌货，所有人都会耻笑我，你们有没有抛弃我，还重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江别鹤道：“可这也不是你伤害宝儿的理由。”
余恩恩叹了口气，“江允仙的账，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算，还是先问问这个王妈那天晚上是怎么做的吧。”
被徐幸止的人架着，王妈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对上左静的目光，她又不敢开口，“我......”
“那这样吧。”
余恩恩在她身边蹲下，“你不敢说，我就问，你只回答是与不是。”
王妈战战兢兢地，不敢应承。
江允颂当即就冷脸道：“怎么，王妈也想跟刚才那个人一样？有人伺候才说得出来是吗？！”
“没有！没有！”王妈受惊道：“我说，我都说。”
她在江家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手段，踩在法律的边缘，他们能把人折磨到半死。
如今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余恩恩瞥了江允颂一眼，瘪瘪嘴，但是没搭理他，直接问王妈：“那天晚上你受了江允仙的命令，过去把我妈妈带走了是吗？！”
那天晚上江允仙确实是要她把周漾带出来，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之后周姨找不到周漾，才赶紧去把余恩恩叫上。
王妈不情愿地点头，“是的......”
余恩恩哼笑，“可江允仙是想要你把周漾带出来，想让我们出丑，可是有人想让你趁这个机会，把我们引去库房，所以你把周漾带出来以后，又把人送回去了是不是？”
“.......是！”
那天晚上余恩恩和徐幸止误入江家库房，就是被他们设计的。
余恩恩继续问：“你们提前弄坏了库房外的摄像头，弄坏了密码锁，又让另外一个人佣人指引着我们误入，是不是？！”
“是！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恩恩小姐我对不起你！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王妈跪在她面前，不断地给她磕头。
可余恩恩却冷笑道：“你们知道周姨去找过我，为了让我们死无对证，你们还杀了她对不对？！”
她此刻情绪有些激动，红着眼眶，怒视着她，“你们为了利益，就能弃人命于不顾吗？！”
那天晚上王妈把周漾送回去的时候，没想到正好被周姨给看到。
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王妈其实不想杀她，只是想着让她能够替自己保守秘密，咬死今天晚上周漾没有失踪，她也没有去找过余恩恩，就可以了。
可是周姨知道他们的那些伎俩，肯定是想办法谋害余恩恩，所以周姨不愿，还要去拆穿他们的阴谋。
想到左静跟她说的话，她如果不愿意保守秘密，那就让她永远都说不出秘密。
所以王妈下了狠手，直接把她推到池子里。
阁楼里本来就没有人，那时候烟花正绚烂，所以任由周姨怎么呼喊，都不会有人听到，她在烟火声中绝望地离去。
怕余恩恩情绪太激动，一旁的徐幸止将她扶起来。
她想过周姨是被他们害死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不愿意背叛她们，才被害死的。
余恩恩长睫沾着泪珠，沙哑着声音问：“所以呢，这一切又是谁指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