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姐姐，周公子呢？”云舒端着一叠小点心过来，疑惑的看向四周。
“走了。”褚凝嫣懒洋洋地拿过点心，吃了一口，嗯，还不错。
“哦。”云舒懵懂点头，又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褚凝嫣，小声道，“姐姐，刚才全顺哥回来，说买到了笺。”
“我看看。”褚凝嫣猛地坐起，一把拿过小匣子将其打开，里面正躺着两张纸。她将纸拿起一看，脸色一变，“这不是如梦大家的笺！”
“啊？”云舒不解，这不就是姐姐画的吗？
“这别人临摹的，水平还挺高。”褚凝嫣心疼钱，更气人的是钱了还买到假货！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也太不讲道德了吧。”云舒气呼呼地说。
“唉，读书人造假事件自古就有，有不少仿作比真迹还真的事情发生。”褚凝嫣摇摇头，“没想到有一天我……笺也能被造假。”
人家只有名画造假，墨迹造假的，还真没有笺这种小玩意造假的。
不过也侧面说明了许多问题。
褚凝嫣看向云舒，“让全顺别去收购了。对了这几日就让他呆在云裳阁暂时哪里也别去，特别是弘毅书坊附近。”
“好的。”云舒对褚凝嫣的话言听计从。
“对了全顺有说在哪儿买的笺吗？”
“提了一句，说是明心书院的学子，有不少人买呢。”
不少人买？
褚凝嫣石化了，弘毅书坊的都鲜少人抢到。所以其他人是怎么认为那些学子手中会有大量如梦大家的笺的？
褚凝嫣对此不解，也有人对此失望。
“弘毅书坊那边有什么反应吗？”某座茶楼的某个包厢里，刘恒把玩着着茶盏，眼睛盯着摇晃的茶汤出神。
“回公子，掌柜的气愤地摔了两个杯子，似乎以为如梦大家背弃他与明心书院合作了。”下属恭敬回答。
“还有呢？那什么如梦大家没有出现？”
“是的，没有踪迹，弘毅书坊那边也没有对方的信息，掌柜与如梦大家签了保密契书，我们无法获知她的情况。”
“不能撬开那掌柜的嘴巴吗？”刘恒皱眉，这个世界真是麻烦，区区一张契约就能将一个人的嘴巴封印了。
根本无法用常规手段将他的嘴巴撬开。
常规手段包括什么呢？自然是包括但不限于威逼、利诱、恐吓、屈打成招等等。对了如果强行屈打成招的话，他还会被契约保护，严重地还会惊动文圣。
“公子恕罪，属下无能。”下属脑袋又低了几分。“不能为公子寻来解约诗。”
是的，契约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只要一首文气超过契约书的解约诗就可以了。只是，他前段时间才拿出两首诗，现在还处于冷却阶段，再要拿出一首诗至少还要等上半月。
半月后，他都要离开鹭洲城了，那时拿出一首解约诗又有何用？
“罢了。”刘恒摆摆手，便想让人下去。
“公子，属下还有事禀告。”下属连忙从衣襟处抽出两张笺。“这是今日寻来的笺。”
刘恒漫不经心地拿过，“确定是真的吗？”
嗯，造假之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假货，毕竟有时候，造假人也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