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伏望着方尘，眼神深邃而平缓，蓦地淡淡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闻言，方尘忙摇了摇头，再道：“师尊，我没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我只是很好奇，您怎么会突然清醒？是什么力量帮助您清醒的？”
厉伏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很清醒，这让方尘有些疑惑。
自己没有吞噬任何气运，师尊是如何清醒的？
厉伏淡淡道：“这个问题，我原先也不知道，但如今我知道了。”
“是古冥圣血剑上的传承刺激我醒了。”
这话一出，不少大乘终于流露出惊骇至极，眼中震撼的神色——
天呐！
这个回答……
真的是清醒的厉伏！
方尘一愣：“所以，您的意思是说只要徒儿搜集的传承够多，就能帮您清醒？”
“不。”厉伏摇了摇头，道：“没这么简单，等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方尘步步紧逼：“您现在不能说吗？”
厉伏却淡淡道：“可以。”
厉伏的回答出方尘的意料，他不由有些凌乱，下意识问道：“那您为什么不说？”
厉伏：“因为我要假装凌修元的风格耍你们玩。”
方尘：“？”
众人：“……”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厉伏再道：“传承无数，凝合一体，融于人祖之兵，此法与我的权柄之力息息相关，二者产生共鸣后，能令我拥有短暂清醒之力，就好像我先前吞噬了界劫的权柄之力一般，但此事我不知可不可以再复制一次，你可以尝试，前提是你还能再找到跟先前一样乃至于更多数量的传承，并汇聚于祖兵之上。”
“不过，尘儿，我要提醒你……”
说到这里，厉伏望着方尘，淡淡道：“祖兵的确是在我们计划之外的存在，所以，藏好祖兵，未到关键时刻，不要取出来用，其余的，按部就班即可。”
话音一落。
方尘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发现厉伏骤然消失在他面前。
当厉伏毫无征兆地离开后，众人皆是一愣。
赵元生：“厉伏……是又恢复先前的模样了吗？”
方尘看着空余厉伏脚印的土壤，微微点头：“对。”
“人祖的兵器，是厉伏和界劫都不知道的。”凌瑰走到方尘身边，缓声道：“那你自己要藏好了，此物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如始祖时代一般给界劫来上它猝不及防的一剑。”
凌瑰知道是人祖一剑斩破了界劫的美梦。
所以，她认为，厉伏的话的潜台词就是让方尘在关键时刻如人祖一样，再度斩破界劫。
方尘微微点头：“是，剑祖师！”
但赵元生提出了异议：“那如果界劫这个时候能听得到你们几个的对话，提前有了防备怎么办？”
凌瑰淡淡道：“你自己假设你就是界劫，你现在听到了我们的话并开始有了防备后，你告诉我，你现在就能安心了吗？”
赵元生一愣，旋即开始陷入沉思：“……”
……
方尘离开了大乘妙法阁，研究仙界之门的事情，他不着急。
他先直接去往了赤尊山，找寻余白焰。
如今神魂修为达到了大乘巅峰，可以把所有渡劫修士的劫力都抽取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