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听了，有些小羞涩，同时心情还是挺开心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陆锦城这么说，那应当是真的。
她嗔怪看了他一眼，留下了两个字。
“贫嘴。”
但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怒意，更多的是开心。
和他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季瑶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段时间心情苦闷的何止陆锦城，季瑶自己，也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叫她一个人不知所措。
这段时间无论白天黑夜，都是这么让人疲惫。
眼下看着陆锦城，她也忍不住想倾诉一会儿自己的苦楚，想跟他聊上两句，聊一聊最近的事情。
“陆锦城，你知道吗，其实这段时间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根据以前的事情，又感悟到了很多新的人生……”
陆锦城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听不听得懂，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她，目光倒是一眨不眨，看着倒是很捧场，也很认真的样子。
季瑶觉得自己得到了无声的鼓励，再接再厉。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个穷小子，我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走过来，陆锦城，曾经那么多的苦你都熬了过去，怎么现在遇见一点事反而变得脆弱了？”
陆锦城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听懂这话。
他目光闪了闪，眼神好像有一瞬间的清明，更多的是懵懂。
季瑶找到了他们一起相伴的曾经，心里有些惆怅。
曾经的那些并肩作战，现在都成了惘然而已。
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一步步走来的，如今的分道扬镳也是现实。
季瑶垂下了眼眸，努力把混乱的情绪压了下来。
吐槽一般对着他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你瞧我，怎么好端端跟你说起了这些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诸多感慨吧……”
而陆锦城听到后面，已经有了几分困意。
到后面听着听着人就睡了过去。
季瑶自己一个人感慨了好一会儿，看向陆锦城时，才发现这人已经睡了过去，不免有些失笑。
“看来还是蛮心大的嘛，都可以随随便便睡着，也好，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趁着酒醉，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季瑶猜想，这段时间为了陆氏，他肯定没什么好睡眠。
不管现在是因为什么原因，能睡一觉都是好的。
季瑶不能单看他这么睡在沙发上，想了想，又去一旁的休息室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确定这样不会着凉后，她坐在一旁，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很快离开了。
第二天，陆锦城是在宿醉的头痛中慢慢清醒的。
他嘶了一声，抚摸着自己的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啧，头疼，昨天我这是喝了多少酒，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吐槽着，嗤笑一声，未免觉得自己太没出息。
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静了好一会儿。
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变，关于昨天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发生的一点一滴事情也模糊出现。
陆锦城想，自己昨天好像看到了季瑶，而且，她还跟自己说了许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