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陆燃笑嘻嘻地看向一旁脸如白纸的宁矜，耸耸肩。
“傅太太，你真的好可怜。”
“你被我扎了一刀，你丈夫都没有半点反应，可现在我只是做了他旧情人的小视频，他就要以身犯险了。”
宁矜其实听不太清陆燃在说些什么。
下午那一巴掌似乎把她的耳膜打穿孔了，她现在只能勉强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
但从陆燃幸灾乐祸的表情和上下唇开合的形状来看，她大概能推断出他说的话。
宁矜突然想起一个多星期前傅蓁在傅园说的话。
她说，宋瑶光对傅宴青来说是特殊的。
她说得对。
傅宴青肯为了宋瑶光心甘情愿踏入陷阱，还有什么比这种生死相依的感情更让人动容。
宁矜想笑，嘴角一扯就会牵动伤口，有种撕裂的痛感。
她抬头看向陆燃：“能不能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用点化妆品。”
陆燃嗤笑：“怎么，你以为来我这儿旅游来了？”
宁矜笑了笑：“不想死得太难看。”
也许是宁矜望向他的瞳孔太沉静，陆燃沉默一两秒，吐出口烟。
“好。”
洗过澡，换好衣服，再给自己化了个简单的淡妆，出林子的时候陆燃都吹了声口哨。
他凑到宁矜身边，笑的邪气。
”考虑一下跟我呗，别的不说，其他人敢动你，我绝对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二手货你也考虑？”
陆燃眯了眯眼：“分人。”
宁矜不想再开口，仰头望着满天繁星，觉得今晚的月色真漂亮，就像她和傅宴青第一次遇见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