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欢不信，“我要听实话。”
傅司寒眼底暗流翻涌着，轻抿了下薄唇，“舒意欢，我不想你一记起我，全是糟糕。”
他知道自己是个混蛋，现在亡羊补牢，已经为时晚矣，更不敢去奢望她的感情。
只希望，能稍稍转变一下她心中那个恶劣的形象。
这样，哪怕她真的有一天要离开自己，起码心中会有不舍……
哪怕只是一点点。
舒意欢眼中一点儿动摇都没有，“你该去看看精神科了。”
傅司寒的手指捏紧了平板，“看过了。”
舒意欢以为他在开玩笑，“那就换一个医生吧。”
“好。”
傅司寒笑着应下，而后转移开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随便你。”
舒意欢彻底无语，扭头朝着后花园走去透气，微凉的新鲜空气涌入，心情稍微好转了许多，低头把玩起了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就发现连着好几日秀恩爱的乔语安，今日静悄悄的……
消息记录也停留在早上，再没有回复。
“夫人，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一道恭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舒意欢眉心微动，漫不经心抬头，看到了傅洲，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
他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但看到他这副严肃的样子，还是应了下来，和他往前面走了走。
“如果你是来当傅司寒的说客的，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您误会了。”傅洲摇头否认，“我知道您很讨厌傅总，也没资格让您放下过去仇恨，只是想要拜托您，若是可以的话，尽量敷衍一下傅总吧，因为您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什么意思？”
舒意欢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傅洲迟疑了几许，想着她不是什么外人，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您可能不知道，傅总他……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舒意欢的瞳孔骤然放大，傅司寒……他还真的有精神病？
“这关我什么事，你不会想说，他是因为我才得的吧？”
这就有点道德绑架了。
“也不全是，”傅洲说道，“他得这个病，已经好多年了，具体原因我无法和您细说，但您消失的这五年，他的疾病却是加重了，直到近日您回来后，才稳定了许多，但在今天，他误以为您离开后又发作了，差点儿失控出了车祸……”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今日傅司寒差点冲向高架桥栏杆的画面，光是想想，至今还心有余悸，真的很害怕他真的出了事。
“所以，我才来特意恳求敷衍一下傅总，哪怕是虚情假意，他也一定会很开心。”
舒意欢抿紧了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洲又自顾自地说，“您走后的这五年，傅总一直都不好过，有一段时间甚至和魔怔了一样，将您曾经受到过的遭遇全都体验了一遍，还将您……母亲自杀的真相也水落石出了，是宴茉茉故意刺激才导致的，傅总查清楚后，让整个宴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就算当年的事是宴茉茉刺激的？难道他傅司寒就是无辜的了？”
舒意欢挑眉冷凝着他，“你敢说，他当年没有利用我妈吗？！！”
“但当年傅总对您母亲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太希望您留下了。”
傅洲说道，“而且你们之间一开始，本身就是场误会，傅总他也只是想引出凶手……”
舒意欢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眼神犀利，“傅洲，要这样扯，那就真的是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