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小老头捂着已经满是鲜血的右脸挣扎着站起身来，不解又愤怒地看向林辰。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林辰冷静地质问道。
“哼，为什么要杀了他？”
“如果不杀他！我就只能自己割肉给女儿吃！但吃完了我，我女儿还是要饿死！”
“林辰！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也是你吧！”
“两年前！”
林辰心中暗自一惊。
这二人果真记得我！
“那一年，我女儿8岁，你是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里面第一个来到我们店里的客人。”
小老头冷静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阴沉的邪笑。
“您应该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吧？”
“马向荣。”
林辰的眼神中，神色越发阴沉！
“哈哈哈！我不服啊，不服啊！”
“凭什么！凭什么我和我的女儿要遭受这种罪孽！凭什么我们会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挨饿受冻！”
马向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破口大吼道！
“什么面多，什么能养活我女儿，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全他妈是骗人的！”
“老子自己种麦子，自己搓面！自己做吃的！我们没有肉，没有蛋，我们消瘦的像个骷髅！我们是被神明诅咒的蛆虫！可凭什么！凭什么是我们！”
“我从小就信仰诸佛！我每日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祈祷佛祖保佑所有可怜的人平安幸福！我做的面，只要是街边的乞丐或者付不出钱的人都可以免费吃！我甚至穷到没钱给我老婆去个像样的医院生娃娃！”
“我老婆死了！但我娃娃活了下来，我本来以为佛祖开眼，我一生行善积德，让佛祖为我保下了这个孩子！但他吗这是为什么！”
“凭什么我是诡异！凭什么我脑子里会长这种东西！凭什么我们父女俩就要到这个昏暗不见天日的世界里来！凭什么！”
“老子没肉吃！女儿跟着没肉吃！我们瘦啊！瘦的比他吗狗都瘦！”
“我杀人了！从你来过之后，当时你跑得快，我没杀得了你。在你之后，每次来这的人都被老子杀了！杀了做肉吃！”
“老子还从来不当着我女儿的面杀！我只告诉小丽说是那些人走了！那些人都被我们吃了！”
“去他妈的佛祖！去他妈的神仙！我女儿胖了！女儿胖起来了！我们就算一辈子困在这个屎地方！我们也不白遭罪！我们杀人！我们撑死！”
“草拟吗的佛祖！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个神仙！老子积德行善，日日施粥，月月上香。老子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都做了！”
“到底他妈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们啊！”
讲到这里，马向荣已经泣不成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而林辰也是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今日，吾身化修罗。令善入轮回，教恶堕地狱。”..
这是自己曾经大言不惭说过的话。
善良之人，我想让他进入轮回。
邪恶之人，我会痛苦地折磨他！让他滚到怪谈世界去承受轮回！
可，自己之前呢？
善良之人，如今在怪谈世界的折磨下被逼疯成杀人饮血的疯子。
他是善人？还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