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你就不用维持这张脸了。”莱恩头也不抬地说。
皮尔斯闻言点头，很快，他脸部和手部的皮肤上的褶皱消失，花白的头发也恢复了金色。
帅老头眨眼间变成了帅小伙儿。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叹声道：“说真的，虽然我已经很多次看过自己恢复年轻的样貌，但每一次都感觉十分的振奋。”
在他身后，朗姆洛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他是雷德转化的三代吸血鬼，虽然不如皮尔斯，但也超过了世间九成以上的吸血鬼。
唯有丹尼尔·怀特霍尔，他不是第一次看皮尔斯返老还童，可眼中仍充满惊叹和渴望。
莱恩倒好四杯酒，轻轻吹了一口气。
来自超人的冰冻吐息被他控制得很好，杯壁上结出一片片美丽的冰晶。
“请。”莱恩伸手。
三人目光呆愣数秒，而后才赶忙道谢。
几人碰了杯，喝了酒，莱恩放下杯子，他们便正襟危坐地等待聆听。
“九头蛇的分支太多了。”
“是的，先生。过去的历史导致九头蛇数次分裂，上一次最接近统一的时候是在二战，红骷髅虽然最终败亡，但他的手段却一点儿也不差，哪怕是我们，也是继承了红骷髅留下来的遗泽，才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莱恩颔首，目光悄然地转向丹尼尔·怀特霍尔。
“你和红骷髅应该很熟悉。”
此言一出，三人齐齐震惊。
丹尼尔的惊讶源于他自身的暴露，皮尔斯和朗姆洛则是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来历。
迎着莱恩的目光，丹尼尔虽然没有展露出太多表情，但他的冷静与沉默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莱恩所言非虚。
“丹尼尔！”皮尔斯眉间隆起，低声轻喝。
一旁，朗姆洛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动作却最为间接，他直接掏出手枪，枪口抵在丹尼尔的太阳穴上，然后，他看向莱恩，相信只要莱恩轻轻一点头，下一秒丹尼尔的脑袋就要爆开。
“先生！”丹尼尔开口了，他从沙发上干脆利落地滑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莱恩面前，头颅埋在地毯上：“先生，我是九头蛇的一员，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您宣誓效忠！”
莱恩抽出香烟，皮尔斯赶忙掏出打火机凑上前来为他点火。
烟雾缭绕，气氛微凝。
“不止吧。”莱恩说。
皮尔斯看着跪在地上的丹尼尔，他犹豫片刻想要说些什么，但莱恩眼神一扫，他便立刻闭嘴。
朗姆洛的枪口仍然指着他。
丹尼尔身躯抖动，声音微颤：“先生，我曾经是红骷髅九头蛇的高级管理人员，后来经历了一些神奇的事情，所以才活到了现在。我愿意把我所经过的，所知道的那些秘密以及我的一切全部交给您！”
听到他的话，皮尔斯震惊不已，如果丹尼尔在红骷髅时期就已经是九头蛇的高层，那么他现在至少都有一百多岁了！
比皮尔斯大得多，但看起来却比之前的皮尔斯还要更加年轻。
如果没有遇到莱恩，那么皮尔斯相信哪怕自己死了，丹尼尔也不一定会死。
朗姆洛也眉头紧蹙，不过他还是没有吭声，而是等待着莱恩的命令。
莱恩望着丹尼尔，没有说话。
丹尼尔·怀特霍尔，他的长寿不依靠什么血清或者外星人的尸体，但他的方法更加令人畏惧乃至于……恶心。
他把一个异人肢解开来，把对方的器官换在了自己的身上，从而获得了长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