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梁超凡的电话。
“嘟嘟……”
响了好半天，对方才接了起来，开口问道：“有事快说，我值班呢！”
李景年缓缓说道：“王龙女儿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我搞到了她的照片，你帮我查一下。”
梁超凡气得骂娘：“艹，你把警员系统当百度用呢？不干！”
李景年只好求道：“请你吃饭还不行么？而且我给你提供过多少有用情报呢，现在轮到你帮我了，你就推三阻四的！”
梁超凡无奈地说道：“是我不帮你么？照片谁没有啊，但都是十年前的了，能有什么用啊？”
李景年立刻说道：“我手里有个可靠的情报，你能用得上。”
梁超凡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能有什么情报？”
“半年前，咱俩在滨海市医院抓人的事，你还记得吧？那时候，有个照顾我的护士，她叫冯筱筱……”
李景年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对方。
电话中，梁超凡沉默半晌，接着说道：“既然有她入职的信息，那基本上这人跑不了了。你等着吧，过几天我就给你消息。”
李景年忽然喊道：“等一下！”
梁超凡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
李景年低声求道：“这件事，能不能利用你的私人关系帮我查一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刘队。”
“我一天真是欠了你的……”
梁超凡叹了口气，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李景年的心思：“行了，我尽量吧……挂了。”
“谢谢……”
李景年千恩万谢，随后挂断电话。
明明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他却像是打了一架似的，浑身脱力地瘫在椅子上。
他拿起旧手机，看着上面冯筱筱……不，是王小颖的照片，感觉到一阵心累。
长这么大，还没为某个女人这么费心思！
走一步看一步，等梁警官的消息吧。
……
当天后半夜，李景年跟往常一样，接了杨雯雯跟二妮回家。
天气已经回暖，两个小姑娘也重新开始摆起了地摊。
三个人因为经济问题，也一直没有换大一点的出租屋，还是挤在那个小小的地方。
杨雯雯也和往常一样，等二妮睡着之后，又偷偷溜出来跟李景年黏糊。
有她陪在身边，李景年心情也好了很多，一些糟心事暂时抛诸脑后。
他难得任性一回，搂着杨雯雯不让走，最后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
“铃铃铃……”
第二天早上，李景年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眼睛眯着一条缝，扫了一眼墙上的挂表，才上午十点多……
“铃铃铃……”
电话声响个不停。
李景年一翻身，抓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没好气地问道：“谁啊，才几点就打电话……”
“李景年，你人呢？”
电话中，传来了程雨菲的声音：“老娘九点多就等你了，你跑哪去了？”
“啊？”
李景年努力睁开眼睛，忍不住问道：“等我干嘛？”
程雨菲生气地说道：“说好的今天聚会，一起去密室逃脱，你忘了？”
李景年猛然醒过神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光顾着干娘的任务，把约定给忘了！
“小辉和小霞都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呐！”程雨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妈来了，脾气不太好。她拿着电话，赌气道：“半小时内，你要是不出现，我就领别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