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哪怕格温没玩花活，但托尼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屠杀是自己人？”
他重复了一遍格温的话，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质疑，不解，震惊……和一丝迷茫。
他发誓，哪怕格温这一刻说她叛敌了，他都不会这么震惊。
“格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格温道。
格温只是犹豫了一会，就转而坚定的回复道：“是的，史塔克先生。”
“这不可能！”托尼不愿相信，深深皱眉，看了眼缓缓浮在半空中，如神祇般的完全体屠杀，否定道：
“你要知道，白天的时候，我们所有人才刚和他打了一架！”
正义联盟刚刚被打了个惨败，现在你忽然告诉他，原来对面是个好人，我们打错人了，白挨打了，这让人怎么信？
哪个自己人下手这么狠的？
他可是被当球砸了好一会，毁灭者战甲现在还报废在家里呢，更别说其他为了狙击屠杀自爆的战甲了。
“我看不出他有任何‘自己人’的样子。”托尼说。
格温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彼得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很难向其他人交代。
不过好在，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置信，史塔克先生，但我有证据！”
连证据都来了……托尼感到有些荒谬，问：“什么？”
“瞧。”只见格温取下了面罩，让幻魔从领口处冒出头来，
“幻魔小姐并没有死，虽然有些虚弱，但我将她带回来了。不止幻魔小姐，其他共生体也都没有死！”
共生体们都活着？
这确实出乎了托尼的意料，也为格温的说辞增添了一点说服力，但也只是一点，显得不那么荒谬罢了。
“那好，现在我们又有一个新的问题了。”托尼说。
格温一愣，“什么？”
“幻魔！包括其他共生体，全都指认了屠杀的罪行和邪恶。也是他们告诉我们，屠杀将会毁灭世界。”
“而屠杀表现出来的模样，也确实不像什么好人，现在你告诉我，屠杀是自己人？那这群与屠杀对立的共生体又算是什么？”
“额……”关于这点，格温确实有些百口莫辩，只能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史塔克先生，我只能说，现在的屠杀，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看上去一样，但其实……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格温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她已经尽力了！
而托尼到了这一步，也隐约明白些什么。
促使这一切发生，格温改变态度的关键节点，还是在白天那最后一刻。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边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彼得并没有强行插入的意思，格温能搞得定。
而要说此刻场上人最麻的，其实并不是托尼，而是金并。
本身屠杀的存在，就是对暴乱一种巨大的威胁，金并和暴乱合而为一，不可能不清楚。
但实话实说，
在此之前，哪怕屠杀的威胁迫在眉睫，金并其实并不紧张。
虽然暴乱也是属于那种自主意识较强，会反过来控制宿主的类型。
但共生体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欺软怕硬，
对付普通人还好，但对金并这种意志比较强大的人来说，他并没有多少控制力，
甚至反而还会被反过来驯服。
至于屠杀想要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