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欢轻笑一声，大有深意地说道。
陈予权微笑答道：“廖总太夸奖了，关键是你们几家公司名气太大，在座的各位，谁对贵公司不是了如指掌？”
眼见得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热火朝天，俨然熟人，苏子晴更感觉受到了冷落，冷笑一声，说道：“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实力，歪门邪道的东西，能起什么作用？”
陈予权索性不说话了，只是看了廖清欢一眼，耸了耸肩，无奈一笑。
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尤其当着戴维均的面，跟苏子晴唇枪舌剑一番，辨个明白吧？
缺心眼的人才这么干。
一个大男人，咄咄逼人地针对一个女人，哪怕明明是这个女人先挑事，别人都只会觉得他气量不行。
不过陈予权不能跟苏子晴针锋相对，不代表廖清欢也不可以。
陈予权那一笑，一耸肩，实际上就已经将廖清欢推到了墙上——瞧瞧瞧瞧，廖总，你们那么大一公司，也被人鄙视了吧？
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歪门邪道！
廖清欢要是就此闭嘴，那岂不是自己承认是歪门邪道？
“王总，看来贵公司对商业情报确实不怎么重视啊，正常的商业调查，都能说成歪门邪道……”
这回，廖清欢说话的对象不是苏子晴，而是苏子晴身边的地中海男子，江都证券的正牌子老总。
“可是，我也有一点不大明白，前几天，苏总单独一个人去见李总，还在一起聊了那么久，难道是叙旧吗？”
说着，廖清欢的眼神便有意无意地在高居首位的天南投资李总脸上扫过。
李总顿时好不尴尬。
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坐一旁看戏，也能躺枪。
苏子晴更是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盯住了廖清欢，喝道：“廖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廖清欢嫣然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苏总，也许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说话要留一半，这样更能引发遐想。
地中海王总却是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苏子晴一眼，显然对廖清欢这话，信了个十足。那么问题就来了，苏子晴身为江都证券的副总，为什么要私下里和天南投资的老李联系呢？
是出卖公司情报，还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私情？
无论哪一种，都是王总决不能忍的。
“三大巨头”之中，唯独王总是地中海发型，形象方面，略有所欠缺。所以王总也最不自信，再看李总，虽然年近五旬，却是头发茂盛，乌青发亮，腰挺背直，男人味十足。
苏子晴真和他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关键是，在这种要紧关头，自己最得力的副手，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让王总心里如何不忐忑？不愤怒？
也就是戴维均在场，王总只能忍耐，换个场景，王总只怕立马就会发作。
饶是如此，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气氛陡然变得很是尴尬。
再看此事的“始作俑者”陈予权先生，却已经微微往后一靠，端起面前的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
卫汝嫣更是拼命忍住笑，拧住陈予权腰间的软肉，掐了一把。
这人太坏了！
挑拨离间的本事杠杠的，不动声色就搞得别人鸡飞狗跳。
冷不防正对面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扫过来，正是戴维均。